瑞典政府對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的獨特反應在民主國家之間成了極具爭議的議題。大部分國家均採取中止活動,隔離,封城等遏止新冠肺炎散播的方式,然而瑞典政府面對疫情採取寬鬆,經濟優先以及只禁止大型聚會以及國際旅行限制等措施。這樣的措施引發了不同陣營的辯論,經常被視為現代民主國家中討論針對反對社會社交距離經常引用的例子。

在 2020年6月30日,瑞店政府衛生單位開始執行一項調查。於 2020 年12月15日公布結果。報告指出政府疏於保護高齡民眾。

2020 年 12 月 18日,瑞典首相宣布最新以及更嚴格的限制和建議措施,包含在大眾交通工具上須配戴口罩,關閉所有非必要的公共服務設施(如游泳池以及博物館等)。2021年1月8日,通過新的疫情法律允許可以實施封鎖措施。

背景
新冠肺炎爆發

2020年1月12日,世界衛生組織 (WHO) 確認於中國武漢發生了新型的冠狀病毒傳染,最早可以追溯自 2019年12月31日開始。 最早從武漢市的海鮮市場開始傳播。2020年1月16日,瑞典公共衛生署發布新聞稿,重點介紹新冠肺炎,該署並開始注意傳染情形。由於當時還沒有證據指出病毒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播,所以被認為傳播到瑞典的風險「非常低」。 不過瑞典公共衛生署仍然建議從武漢回來的瑞典民眾如果發生發燒或是咳嗽情形需就醫,並且通知醫療機構多加注意。

2020年1月30日,世界衛生組織將新冠肺炎列為國際關注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並要求所有會員國應該合作防止病毒散佈, 瑞典公共衛生署要求瑞典政府須將此類新型疾病分類為瑞典傳染病法中的法定需通報的傳染疾病,需要追蹤遭感染的病患, 此類疾病如同伊波拉病毒,SARS,天花有同等地位。瑞典公共衛生署並宣布已有方法可以在「幾個小時」後檢測出此類新型疾病,但結果都是陰性。

防疫計畫
在2005年的H5N1禽流感大爆發之後,瑞典政府著手第一個國家級防疫計畫,之後也經過多次修正。2008年的版本修正為因應 2009年H1N1新型流感,計畫包含設立國家防疫小組,該小組由瑞典政府各部門組成,並定義各部門應扮演的角色。

該計畫指出瑞典公共衛生署負責監測大規模傳染疾病的專家機構,並受命組織國家防疫小組,在各部會負責協調防疫準備工作及防疫戰略。該國家防疫小組包含四個瑞典部門:瑞典民事應急局(Swedish Civil Contingencies Agency)、瑞典醫療製造局(Swedish Medical Products Agency)、瑞典國家衛生福利委員會(Swedish National Board of Health and Welfare) 以及瑞典勞動環境局(Swedish Work Environment Authority),以及瑞典地方行政委員會以及雇主組織和瑞典地方機構等。

瑞典的危機處理原則基於責任原則( principle of responsibility),意思是在正常活動下所屬的負責單位,在特殊時期也由該單位負責。因此由約翰·卡爾森(Johan Carlson)領導的瑞典公共衛生署負責監控以及預防新型傳染疾病散佈的總機構。瑞典公共衛生署也是扮演負責疫情的核心角色。依據國家傳染病防疫計畫,瑞典公共衛生署也在疫情期間負責與瑞典民事應急局以及瑞典國家衛生福利委員會之間擔任協調角色。

準備工作

根據瑞典民事應急局在 2013 年的風險評估中,瑞典的專家分析認為瑞典在未來遭遇到大型傳染病的風險評估為「高度」以及「災難性」,將會衝擊到瑞典人民健康以及瑞典經濟。專家認為瑞典在未來5~50年將會遇到大型災難。

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健康安全中心發布的《 2019年全球最流行的流行病或大流行國家全球健康安全指數》中,瑞典排名第7。在預防新病原體,及早發現和報告國際關注的流行病以及低風險環境方面,瑞典獲得了很高的評價。但是瑞典的醫療系統獲得較低的分數,使人懷疑是否有足夠的能力治療病患以及保護醫療人員。

 

防疫策略

根據瑞典公共衛生署的說法,瑞典的防疫策略目標為保護高齡者以及虛弱的公民,並且減緩病毒散佈速度,以保護醫療系統不至於超載。瑞典公共衛生署並依照法律規定出示科學證據說明。國家流行病學家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當時質疑其他的政府採取的「限制性」措施是否有科學依據,包含封城以及邊境封鎖。

而當時許多國家祭出風城或是宵禁措施時,瑞典憲法禁止此類的措施,因為瑞典憲法認為此類行為違反人民的行動自由。當時瑞典的流行病法只允許小規模的個人性格離,或是建築物等,而無法封鎖整個城市。此外,當時認為防止傳染是個人的責任。

儘管如此,在2020年4月的臨時修正案後,瑞典政府獲得授權,加強在交通運輸上的限制。當時瑞典政府認為不必宣布封城,因為他們認為自願隔離與宣佈禁令一樣有效。儘管被外界認為是一種「寬鬆」的防疫措施,然後受到瑞典政府當局的認同,甚至瑞典首相特凡·洛芬(Stefan Löfven)也認同此類做法比封城更合適,因為考慮到未來在疫苗生產出來之前,此類傳染病將會持續好幾個月甚至幾年。因此瑞典政府回應不需要包含封鎖之類的最壞打算。

跟大部分的歐洲國家(包含隔壁的丹麥和挪威)不同,瑞典並沒有關閉幼稚園或是小學作為預防措施。這點在瑞典也受到批評聲浪。根據瑞典公共衛生署的說法,不關閉學校作為預防措施的主要理由是缺乏科學證據,反而會造成社會上的負面影響。瑞典衛生署認為如果關閉學校,反而會造成很多父母,包含醫療從業人員只能待在家裡照顧小孩。此外也擔心會發生長輩照顧孫子會造成更大的傳染風險。根據瑞典衛生署的估計,關閉小學以及幼稚園會造成大約有43000名醫療人員暫離工作,包含醫生,護理師以及護理師助理等,相當於醫療人員中10%人數的缺席。此外,學校關閉也可能造成處高風險兒童的負面影響。根據瑞典公共衛生署的說法,當時尚未有證據表明兒童扮演病毒傳染的重要角色,也沒有證據表明學校老師中有高感染力,此外受到感染的兒童出現的症狀也非常輕微。2020年5月,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 宣布該決定是正確的,因為瑞典醫療體系不必管理因為關閉學校造成的問題。之後特格內爾說應該也不需要關閉中學,因為可能正在緩慢傳播中。

2020年3月,在丹麥政府反對丹麥健康部門建議並且封鎖丹麥邊境後,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仍然宣稱目前沒有任何科學證據顯示關閉邊境可以有效防止傳播,並說「歷史證明這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措施」, 並認為這樣的做法只能延緩傳播一個星期,並且認為關閉邊境違反WHO的建議。之後他說在全歐洲都已經散布病毒的狀況下還封鎖邊境真的「很可笑」,並且認為這樣的封鎖只會造成國家內部更多恐慌。 


瑞典的政府機構代表以及瑞典國內外的媒體和科學家不斷否認瑞典的政策是達到群體免疫。根據瑞典流行病學專家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的說法,防疫策略中仍未放入群體免疫,並說如果群體免疫是目標,「那我們就什麼都不會做讓病毒自然肆虐。」但是他相信,從2020年4月後,瑞典長遠來看將受惠於群體免疫,並認為所有國家都將會因為群體免疫而打敗病毒。2020年5月,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說他認為瑞典或是其他國家,應該都無法真正群體免疫,並且說基於疫苗的策略也是錯誤的,因為可能要經過好幾年才能讓疫苗都打在全人類身上。他認為,新冠肺炎將會是人類必須面對非常長期的東西。

 

由於瑞典的防疫策略是由瑞典衛生署的專家制定的,並沒有受到其他政府單位的影響,完全是基於公共衛生的觀點,沒有考量其他政治或是經濟的影響。但是由於失業以及經濟衰退會造成公共衛生的衝擊,事實上瑞典衛生署確實考慮到經濟方面的影響。


雖然瑞典在確保醫療系統上獲得成功,不過仍然承認疏於保護長者。因為新冠肺炎死亡的人數中,約有47%在護理之家或是居家照護的長者當中。瑞典衛生署認為家庭內傳染是他們最大的危機,但這並不是我們整個策略上的失敗,但是仍然因為保護長者的方式失敗。在2020年6月的一場電台訪問當中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被提問道如果可以再回頭,他會不會做不同決定。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表示瑞典應該在疫情剛開始時做更多努力。這個回答在世界各國的媒體瘋狂轉載,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被認為與瑞典的防疫政策不同。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解釋他仍然認為瑞典的防疫政策是對的,但是事後來看當然都可以再做更多事情。被提問到還有哪些事情可以做,安德斯·特格內爾(Anders Tegnell)認為例如可以再加強護理之家,而且再疫情初期加強檢測。他另外說關閉中學是完全沒必要的。

防疫措施
2020年3月10日,瑞典衛生署建議任何人有感染,甚至有輕微症狀者,都應該要避免出去進行社交接觸,避免散播病毒。衛生署要求醫療人員以及相關高風險社群,包含護理之家的工作人員,有呼吸道感染症狀就不上班。醫院應避免不必要的探病活動,只要有相關症狀就應避免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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